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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乡与松庐 | 9.19 侯文蕙《松庐散记》签售分享会
主办:  良友书坊
日期: 2021/9/19
时间:14:30-16:30
地点:良友书坊·塔楼1901·西塔(市南区安徽路5号南门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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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9 良友文学现场


主题

沙乡与松庐

《松庐散记》签售分享会



分享嘉宾

侯文蕙



对谈嘉宾

魏韶华

张文彦



时间

9月19日 (周日)

下午14:30-16:30



地点

良友书坊·塔楼1901·西塔

(青岛市市南区安徽路5号南门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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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很多中国读者而言,《沙乡年鉴》并不陌生。它是土地伦理学的开山之作,也是美国“生态伦理之父”利奥波德最著名的代表作。
而《沙乡年鉴》的翻译者侯文蕙女士,以多年的学术积累与优美细腻的译笔,为这本自然著作增添了非同寻常的熠熠光华。
正如苏珊·福莱德在商务印书馆版《沙乡年鉴》的序言中所赞誉的:“侯文蕙在她的译文中注入了一种对自然的爱和一种对利奥波德所描述过的许多地方和环境的亲切感,同时还融入了她毕生在中国文化、语言和文学上的鉴赏力。”
侯文蕙教授长期从事美国史教学与研究,尤其专注于环境史的著述与翻译,被誉为“国内环境史研究的先驱者”。或许正因身为一名环境史研究学者,她在书写自己的家乡和成长经历时,文字中也总是闪烁着朴素而灵动的自然之光。
她为自己在浮山下的寓所取名为“松庐”,是对都市中野生林地的致意;而将近日出版的随笔集命名为《松庐散记》,则是“青松心事成无赖,只阅前山野烧痕”的追忆与沉思。
“毋庸说,四时万物,皆有盛衰,然唯有精神之光芒无极永远。
9月19日下午14:30,侯文蕙教授携随笔集《松庐散记》与译作《沙乡年鉴》做客良友书坊,在塔楼举办签售分享会。从沙乡到松庐,自然的呼唤与内心的细语,对话从未停息,思考仍在继续。


分享嘉宾



侯文蕙,青岛大学教授,环境史研究学者、著名翻译家,一九六六年毕业于兰州大学历史系,曾在兰州大学任教多年,长期从事美国史教学与研究,尤其专注于环境史的著述与翻译,被誉为“国内环境史研究的先驱者”,其代表性译作《沙乡年鉴》系国内权威译本,其他主要翻译与著述还包括《自然的经济体系》《封闭圈》《尘暴》《荒野与美国思想》《征服的挽歌》等。




对谈嘉宾


魏韶华,文学博士,青岛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兼任中国老舍研究会副会长,公众号《一画一语》作者。



张文彦,青岛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副院长,青岛大学全民阅读研究中心主任。青岛全民阅读研究院执行院长。北京大学传播学博士、博士后。




签售书目



《松庐散记》


作者: 侯文蕙

出版社: 内蒙古教育出版社·纸阅读文库

出版年: 2021-6

页数: 450

《松庐散记》是“松庐”的产物,收入了侯文蕙教授近二十年的部分随笔,包括不同题材的回忆、书评、杂感和小品。
本书上篇《山长水远》,以回忆性文字为主,谈往及人,涉及地方历史、民俗、家族兴衰、个人经历,展现了兰州与青岛两座城市的往去今来;下篇《彼美可期》,以书话为主,既呈现了侯文蕙教授多年来的学术研究与翻译感悟,更融入了笔者对自然环境的关注,以及充沛的人文情怀。


《沙乡年鉴》


作者: [美] 奥尔多·利奥波德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出版年: 2016-3

页数: 295

本书是一部美国自然文学代表作,影响力堪与梭罗的《瓦尔登湖》比肩。作者奥尔多·利奥波德常年从事环境保护工作,创立了著名的“荒野协会”,被誉为“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生态伦理之父”。而《沙乡年鉴》则是他对在沙郡进行的生态恢复实践,在美国大陆各个荒野地带的游历经历,及其对土地伦理的所思所想的总结。

书中有关于乡野生活的优美描写对美国自然文学的写作传统产生了巨大影响。






《松庐散记》自序

文| 侯文蕙

一九九六年冬季,我家搬入了新居。尽管仍是普通的公寓楼,却因建在浮山脚下,远可望海,近可仰山,环境极为幽静。后窗之外,隔着一道栅栏,有一片野生的松林。林子不大,约一里方圆,除了青岛当地特有的黑松,还杂生着少量的槐树。林中有不少鸟,多是城里常见的喜鹊和麻雀,亦有燕子飞过,偶尔还会看到啄木鸟和某些莺雀。曾几何时,每当我向窗外望去时,都会感到庆幸,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竟然还能保留着这样一片野生的林地!欣喜之余,我给自己的三居室起了一个雅号:松庐。翌年秋天,在为再版的《沙乡年鉴》写后记时,我特意注出了日期和住址:一九九七年十月三日于青岛浮山松庐。
然而,时过境迁,现在,窗外的松林早已不见,这松庐之名竟也有杜撰之嫌了。“五年前的秋天,两台电铲开进了松林,当我和另外两位住在这里的老师发现并去阻止时,整个林地已是狼藉一片:那本是枝干横展、冠如伞盖、针叶浓绿的黑松,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被拦腰铲断,有的树根裸露……如今,原来的林地上,布满垃圾和丛生的杂草,只是路边上还有一株槐树和一颗黑松,那是在洗劫中被我们截留下来的幸存者。”(《沙乡的沉思》后记)
“残山剩水无态度。”在松林消失后的日子里,我常常站在窗前,默默地望着那两棵树。利奥波德曾说:“在松树中有很多悄悄话和邻居之间的闲聊。”我不知道,在这棵槐树和黑松之间是否也有什么悄悄话?如果有,他们会说些什么?是在怀恋失去的伙伴,还是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在这个灰暗的冬日里,那株槐树在冷风中摇曳着。在它那光秃秃的树枝中有一个衰朽的喜鹊窝,不知它的主人去了哪儿?槐树孤零零地立在那儿,陪伴它的是那棵顽强地要将其枝叶伸入苍穹的黑松。”(《沙乡的沉思》后记,其后所注的日期是二〇一〇年十一月三十日,地址则仍是:青岛浮山松庐)
然而,不管怎样,松庐仍在。“青松心事成无赖,只阅前山野烧痕”(龚自珍),尽管已无松可缀,品行却依然可循。我爱松庐,依恋松庐。我在这里生活,写作……
青岛大学松庐窗前的一盆花
(张阿泉摄于2017年5月23日)
《松庐散记》是松庐的产物,是笔者进入花甲之后的非专业成果,收入了笔者近二十年的部分随笔。为了清晰起见,我将包括不同题材的回忆、书评、杂感和小品分成了两大类,即以回忆为主的上篇《山长水远》,和以书话为题的下篇《彼美可期》。
上篇的开头是《走读》。二〇一一年,某时尚杂志的编辑邀我写一篇关于散步的文字,于是我便写了《走读》回之。然其主编认为它有悖其散步的宗旨,因此拒载。约稿的编辑很过意不去,一再表示歉意。我纵有不快,却也只能一笑:毕竟走读不是散步,况且我描述的走读,恐早已被多数人遗忘,谈何时尚?无意中,这篇文字被一位过去的学生,现在青岛大学任职的尹文博看到,便把它推荐给了《青岛大学报》。出乎意料的是,《走读》一经刊载,便引起了不少读者的热烈反响。《青岛大学报》的覆盖面并不大,它的读者只是青大的近四千教工和四万多学生,虽年龄不同,阅历不一,却也有一定的代表性。他们的反馈再次说明,追求明日之时尚,并不意味着对昨天的遗忘。由此,便有了其后的篇章。
一九四七年,父亲应甘肃省水利局局长黄万里(大学同学)之邀,举家迁往兰州,并供职该局,直到一九七五年去世。我自上小学起,然后中学、大学,工作,直至一九九一年,一直都生活在兰州。毋庸说,兰州对于我而言,不仅熟悉,而且可称为我的第二故乡。然而,熟悉并不等于了解,恰如孟子所言, “行之而不著焉,习矣而不察焉,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半辈子行走在这个城市,却不知道走的是什么样的路!惭愧!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体味益深,记忆的碎片亦在闪光。
《旧径未遥》是对一个朴实无华但又充满诗情的年代的记录。我欲在记忆中循着曾经的路径,寻求我们曾经的足迹。那山,那水,那小巷……似乎还荡漾着我们清纯的笑声,那拂面而来的山野之风,似乎也要抚平岁月的皱纹。简约而自然的生活,真诚而无猜的友谊,乐学而向上的追求,使我们的青春充溢着天真和梦想。
专注于案头工作的侯文蕙教授
(张阿泉摄于2017年5月23日)
一九六一年,我进了大学。一直在梦幻中游弋的我,蓦地堕入了现实。阶级、成分、路线……这些过去似乎离自己很遥远同时也很模糊的政治概念,如今一个个都变得清晰起来,且与自身发生了关联。家庭出身,生活情调,甚至读书爱好,无不被这些政治概念套之。在无形的政治压力下,我意识到,抹去“小资产阶级”的烙印,撕掉“清高”的面纱,俯首思想“改造”,才是自己处世立身的目标。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革命的洪流无情地冲击着千百年来的文化和传统,颠覆着人们正常的思维方式和习惯,斗争,斗争,再斗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们的家庭亦不能幸免。然而,冷静下来,回顾历史,也只能承认,这段社会和家庭的悲剧,是中国两千多年专制统治发展的必然。无论如何,梦想的破灭,现实的残酷,都不能成为我们止步不前的借口。尽管不能忘却那个年代带给自己的伤痛,“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鲁迅语)。所谓 “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自己”(雪莱语)自有其理。因此,我只能通过《圆缺难并》的点滴回忆,来表达一种似带隐秘的曾经的不堪,以及难置可否的对未来的期盼。
一九九一年,我回到了老家青岛。这次回归,就某种角度来看,多少有点儿圆梦性质。我生在甘肃,但自小就被告知,我的老家在青岛。也许是文学作品读多了,大海总是令我向往,青岛则成了我虚构的梦乡。一九五六年,我因病休学在家,寂寞而又苦闷,忧虑的父母将我送到青岛姑姑家,以期新的环境能给我一种新的心情。梦想成真了,大海就在眼前。蓝天,碧水,波浪,海鸟,无边无沿……似与梦中无异;潮涨潮落,风云变幻……又似乎有别。我常伫立在海边,遥望那海天相接的一线,想象那天外之天……一年之后,我身心愉快地回到了兰州。再望那灰黄苍茫的山河,似乎又是一番风情,重置身于亲友之中,则更感温馨。不过,大海亦在思想深处,挥之不去。终于,在父母离世、兄弟姐妹星散之时,我产生了离意。俗语说:“树挪死,人挪活。”这样,青岛便成我和尚智挪窝的第一选择。
青岛是一个年轻的海滨城市,相较于兰州这样一个古老边远的都城,自有它的优势,但是,毋庸讳言,也有它的先天不足。作为青岛人,于绿树红瓦的环绕之中,我常赞蓝天碧海之美,并以此为幸;而作为一个曾漂泊远方的归来者,我又常常冷眼旁观,直指它文化上的缺憾。《此心安处》交织着由衷的赞美和无奈的批评,正是这一心情的表露。
下篇收入的是笔者近十来年部分读书、译书和写书的心得。一九八四年,随着国门的开放,已经青春不再的我,忍泪告别了终日相依的稚子弱女和外子, 跨越了大洋,迈进了一个既陌生却早有所闻的国家:美国。当时并不曾想,从此我竟会与这个国家结下不解之缘。在这里,我认识了许多美国人,并因他们而认识到一个非标签化的美国。其后,我不仅自己多次重访,而且子女也先后来美国深造,儿子甚至在获博士学位后担任了教职,而且在那里娶妻生子,成就了跨国的姻缘。更重要的是,正是在这里,我认识了一种全新的异域文化,并由此开始了我在学术生涯上的新起点:研修环境史。

1984-1985年初次到美国访问的侯文蕙教授

左起:侯文蕙教授、Donald Worster教授、
侯尚智教授、Susan Flader教授
在译介和著述有关环境史的书籍的过程中,有理解,有感动,也有兴奋,或者悲伤。这种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情,渗透在自己翻译或著述的字里行间。每完成一部作品,我都会有许多感触。《他山之石》则是某些感触的汇集。
侯文蕙教授的学术作品。专著《美国环境史观的变迁》被认为是第一部系统介绍和探索美国环境史的作品;译著《沙乡年鉴》《自然的经济体系》已被列入商务印书馆的汉译名著系列;翻译的首部作品《沙乡的沉思》由不同出版社再版3次。其中《大雁归来》《像山那样思考》等篇章,因为意境深远、文采斐然,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
环境史的理论基础是生态学,所以,与其他史学学科不同,它自始就带有强烈的伦理色彩。它从生态学的整体观念着眼,将人和自然视为一体,将其看作是两个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的共同体,人只是这个共同体中的普通一员。但是,人在和自然打交道的过程中,总是忘乎所以,自大而妄为,不仅让自己高高在上,且将自然推向要征服的敌方,直到地球被逼到崩溃的边缘。在危机面前,是继续向前,还是后退?或至少是将步伐放缓?但是,习惯于向自然索取的人们似乎还难以做出决断。在急切中,在对人和自然的关系的忧虑中,我也偶会呼喊,并期待回响,因此有了《两难之间》。是否能唤起读者的共鸣?且盼。
左起:侯文蕙教授,《沙乡年鉴》作者利奥波德之女尼娜、之子卡尔,侯尚智教授、之女侯深。( 2002年冬摄于尼娜家中)
《闲敲棋子》各篇,多为《青岛大学报》所作。这部分的文字,或长或短,似乎只为抒情。读书中的喜与乐,哀与悲,是一种独特的感受,是一种从其他任何地方都难获取的情趣。一生能与书为伴,不离不弃,是为幸也。写将出来,为己为人,也是一乐。
追寻过去,意在未来。正是,“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雪莱语)?
写作的快乐,莫大于读者的认可。这本集子的所思所想,或使读者能有所得?但愿。
二〇一七年六月六日,
写毕于青岛大学浮山松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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