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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一颗星,正为你闪烁 | 6.19 杨志军《最后的农民工》首发签售分享会
主办:
日期:
2021/6/19
时间:
15:00-17:00
地点:
良友书坊·塔楼1901·西塔 (市南区安徽路5号南门4楼)

希望是饱满而多样的 | 《最后的农民工》签售分享会后记

点击: 300 | 发布时间: 2021年6月23日

6月19日下午,作家杨志军携长篇新作《最后的农民工》做客良友书坊,举办签售分享会。塔楼之光,再度点亮。

《最后的农民工》是杨志军潜心多年,几经打磨而出的现实主义转型力作,倾情讲述了农民工群体在挺进城市之役中的沉浮悲欢。在大时代的背景中,既有小人物的命运特写,又有清晰可辨的“青岛底色”,群体景观,也勾连着城市景观;而一代代农民工的命运,也如海潮般翻卷奔涌不息——“希望是饱满而多样的”,杨志军如是说。

作家杨志军

本次分享会嘉宾云集,作家出版社副总编辑颜慧也来到现场,她表示:“杨志军老师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喜爱和敬重的作家,从《环湖崩溃》到《藏獒》再到《最后的农民工》,杨志军的写作激情,他的知识分子思考,以及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始终未曾减弱。在当下这个文学速食时代,农民工题材并不讨好,但杨志军对这个群体的关注和描写,体现了一种特别伟大的精神。正是因为农民工没有能力、也没有渠道为自己发声,所以杨志军为农民工树碑立传,才显得尤为难得。这本书的封面设计,采用了编织袋的图案和质感,也正是为了与小说的主题相契合。”

作家出版社副总编辑颜慧

“我花了三个晚上读完这本《最后的农民工》,阅读的过程,可以用‘手不释卷’来形容。这小说里对海的描写,对人物的刻画,都给我留下了强烈印象。杨志军笔下的青岛特别具有当代特色,青岛的读者应该会对这本书非常有共鸣。”
颜慧认为,杨志军的写作激情与理想主义,在每一部作品里,都有着强烈的表达。在《最后的农民工》里,他会以农民工视角去观察和书写城市和时代,文字把控能力非常好。无论是城市的性格和特点,还是人物的性格和特点,都在信手拈来的小细节里表达得淋漓尽致。

人文学者李洁

人文学者李洁是杨志军的多年老友,他笑言:“我已经若干年没有阅读文学作品了,因为现在很多作品都失去了再现人生,还原历史的能力。但杨志军的现实主义书写,一直关注着当代的社会底层,《最后的农民工》更是如此。我第一次看到这本书的封面时,立马就想起了那些扛着沉重的编织袋,凄凄惶惶地缩在角落里的人们。看似虚构的文本,骨子里其实是非虚构的,它是对社会真实的再现,对灵魂更高层次的发掘。这么多年,杨志军孜孜不倦,专注于现实书写,我想,这是因为他的骨子里有一种使命感,这是值得我们致敬的。”
青岛市作协主席高建刚表示:“杨志军是我发自内心深处敬重的作家。他自九十年代初来到青岛后,渐渐从藏地书写转向青岛书写。《最后的农民工》这部长篇,在文本的表达和结构上,是相对传统而淳朴的,但淳朴并不意味着简单,很多情节的处理,都是别具匠心的。”

青岛市作协主席高建刚
高建刚认为,《最后的农民工》里有两个重要象征:树与海。小说的每一章都用树木的诗性来提纲挈领,同时也将诗歌融入了小说叙事。此外,青岛书写,与大海的意象是分不开的。而杨志军笔下的海,有着非常独特的气质,这片海所引发的角色情感,既有澎湃,也有恐惧——农民工来到青岛闯荡,对他们而言,海就是世界和社会的象征。
“树与海的象征,诗性的融入,以及讲究的结构,共同构成了这部小说。杨志军的庄严和悲悯,都在文本中浮现出来。来到青岛二十六年的他,能把这座城市的风土人情,年代细节,文化气质描写得如此细致深入,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三位嘉宾发言结束后,作家杨志军登台分享。他以“光总会到来”为开场词,展开了一场写作者的自述——“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光芒。我的光,可能如萤火虫一般微弱,但每个夜晚都会闪烁,感谢大家关注这小小的光亮。”

“对青岛而言,我是一个异乡人,来到青岛二十六年了,从未放弃对这座城市的关注。一个作家印象最深的,其实是童年和少年的生活,我要写青岛,就必须像一个无知的少年一样,不断地观察,不断地问‘为什么’。在这种十万个为什么式的追问之下,我也从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也会发现‘自己的山,自己的海’。摩西带着以色列人出埃及,走了四十年,才抵达圣地迦南。在青藏高原诞生的我,一路走到青岛,也花费了四十年的时间,所以,青岛就是我的耶路撒冷。我在这里读到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以青岛为主题的创作,《潮退无声》也好,《最后的农民工》也好,都只是一个开始,我仍然会不断地追问和求索,学习和挖掘。大家的关注,就是对我的鼓励。”
在谈到这本长篇新作《最后的农民工》的时候,杨志军表示,小说最初的名字是《雪白》,想要以这个名字来介入内心的道德,但因为过于抽象,最终才易名为《最后的农民工》。至于为什么是“最后”的农民工,杨志军认为:“现在的城市,可以说是被农民工接管和支撑的。但他们暂时还是处于一个没有话语权的地位,他们并不希望自己被叫做农民工,却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无法实现。尽管如此,我相信这已经是‘最后的现状’了。之所以说‘光总会到来’,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他们的智慧,他们的优秀,他们的建树,都预示着中国的未来。目前我们正处于一个时代转折的临界点上,农民工群体表现出了最后的优秀,和最后的挣扎,在光到来之前,他们有着支撑社会的能力,以及实现理想的可能。希望所有的精神寄托,最后都能变成流淌着奶和蜜的耶路撒冷。”
青岛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王金胜认为,《最后的农民工》这部作品,发现了一个特定的群体,一种特定的生存状态,以及一种特定的人性状态。身为读者,同样也可以通过一部作品,一本小说,重新发现自己的生活状态。

青岛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教授王金胜

“小说最后,写到了第一代农民工的孩子,前面的书写,也在此得到了升华。农民工这个群体,善于以自己的方式去接受历史,他们比普通人更能适应时代,也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文学作品是集中想象,但为读者提供的,却是真实体验。《最后的农民工》对于情境的进入,是非常到位的。读者可以和作者、和人物一起,进入对光的追求中去,这是读者对作品的认同,也是作品对读者的召唤。光,意味着善,意味着敞亮和透明,而海代表生命的追求,同样也是精神的映射。杨志军是一个高度的理想主义者,在他的厚重的书写中,有诗性,也有神性。”

青岛科技大学文学传媒学院教授刘耀辉表示:“《最后的农民工》是一部浑厚大气的小说,可以从中看到杨志军的平民情结和悲悯情怀到。这部作品的真实感非常强烈,其中的地名、人名、时间、事件,都很能唤起读者的共鸣。在小说最后一段里,有这样一句话——我们的梦想已经不单单是做一个城里人了,而是做一个‘人’,这也体现了农民工群体在新时代的精神诉求。”

青岛科技大学文学传媒学院教授刘耀辉

“《最后的农民工》的书封上有两句话:‘一部开阔奔涌的城市发展史,一本饱满丰盈的心灵成长录。’我觉得最前面还可以加上一句:‘一位热血澎湃的文学朝圣者。’杨志军的愉悦感,来源于文字的输出,一如马尔克斯所说:‘活着为了讲述。’对他而言,写作是一种朝圣,更是理想主义者的光芒。”
山东大学青岛人文研究院院长助理赵坤认为,《最后的农民工》是一本值得深入阅读和探讨的作品。在她看来,“乡土人生”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如何主动或被动地做出反应,是一个老话题,也是一个大命题,处理起来其实具有一定的难度。

山东大学青岛人文研究院院长助理赵坤

“‘农民工’是一个衍生词,兼具了乡村和城市,文明与愚昧的辩证关系。在现代性的发展所带来的乡村问题上,杨志军处理得非常高明,小说里,齐乐年与翠莲这个农村家庭的问题,实际上代表了一种乡村的普遍性。此外,杨志军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新鲜的观察角度——我们和农民工的交集,往往发生在公共区域,他们平时不会在我们的视线中出现,同样也并非我们日常经验的内容,但他们却又是真切地存在的。这部小说提醒我们,在城市人的日常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生活内容、一种截然不同的修辞,既存在于我们的生活空间,又存在于社会的意义空间。从这个角度来看,《最后的农民工》既提供了新的美学经验,又丰富了生活的切面层次。杨志军的文本里除了现实主义,还有很多浪漫主义的因素,以及道德律,也就是信念感的表达。在这样一个集体‘内卷’,动辄‘躺平’的时代,这本书为我们提供了积极的状态参照,以及获取幸福感的可能。”

青岛文学馆馆长臧杰表示:“《最后的农民工》是杨志军的一部重要作品,非常有体量感,并且越往后读,越有渐入佳境的感受。身为一个文艺批评者,最初带有挑剔意味的阅读,最终也被作者的情绪和感受、以及精神的沉淀所同化。”

青岛文学馆馆长臧杰

“一个重要的作家必然有过人的状态,从杨志军身上散发出的激情、敏锐度和思辨力,是极具感染力的。在小说结尾,农民工二代的出现,将常发财这个人物的信念延续了下去。这同样也呼应着作家的信念和状态。即使杨志军写的是‘最后的农民工’,但对他个人的写作和信念来说,恐怕永远没有最后。我们对理想的秉持和追求,也永远没有最后。”
在谈及自己日后的写作方向时,杨志军表示,未来的书写,仍然会与海有关。他感慨地说:“在青岛,大海对我的滋养,就像在青藏高原,雪山对我的滋养一样。而大海对我的未来,也同样进行着塑造,正因如此,我有责任去保卫这片海,守护这片海。”

正如《最后的农民工》里所写的:“看海是青岛人的一种生活方式。”杨志军与海相互守望,各自“庄严地沉默着”,而夜空中有星光闪耀,照亮这片海,和看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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